這個暑假我參加的第二個婚禮在今天結束了。佳妃,我大學四年的同學及室友,在今天完成她的終身大事,嫁給一個連我這個老是被取笑是外貌協會會長的人都覺得帥的男人,英文名字叫做Jackie。

佳妃和我分享了年輕時許多的生活點滴,一些現在想起來都還會莞爾一笑的芝麻綠豆般大的事,因為大學宿舍四人套房中的其中兩人家住台北,所以一個四個月的學期大概有三個半月,我和佳妃是住兩人套房的,很多個熬夜不知道在摸什麼的晚上(我真的很想說是熬夜趕報告或是讀書準備考試之類的,但是很遺憾,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真的都不知道到底在摸什麼摸的”隔天要起床”總是最痛苦的五件事中其中一件,我說的是我,佳妃總是比我早起,在305的房間裡),我們都可以天馬行空的從妳選舉支持誰講到以後誰會先結婚;在那個兩個人都還是單身的時代,每次講到誰會先結婚,總是互相覺得對方一定比自己先結;畢竟大四那一年,我和當時的男友不愉快的分手之後,覺得還是暫時不要談戀愛的好,而她不久之後也因為時空因素結束一段感情(佳妃,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把這寫出來);在因為天氣太熱冷氣總是開的整晚轟轟作響的關渡山上,我們都不知道四年後,我會在佳妃的婚禮上為她唱”牽阮的手”。

佳妃應該是我的朋友中看我掉眼淚看最多的人。我們住在一起四年,在我和當時的男友分手那一段時間,我想在某種程度上她一定被我嚇到了,我從來都是開朗樂觀的,那一陣子我掉的眼淚比什麼時候都多(出國讀書之前,如果真要算的話,之後恐怕就真的有的比了),但我多麼感謝她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問,只是就being there,在和我同一邊的女生宿舍305,至少我知道回到宿舍,不會孤單。我於是希望在那四年中,如果她曾經遇到和我一樣的處境,我也曾讓她覺得同樣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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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剛回台灣,為了七月中的音樂會(順便宣傳一下,七月16晚上7.30在高雄中正文化中心至善廳,我的獨唱音樂會),要拍一張作海報的照片,所以在拔完智齒的隔天,就興高采烈頂著大濃妝叫了計程車就去了。

剛上車說完”麻煩你,我要去米蘭婚紗”,這位計程車先生馬上轉過頭,大聲的吼出,”小姐,妳要結婚喔?”我笑了笑,說聲”不是”,心想,”我跟你很熟嗎?”過了兩秒,他從後照鏡瞪著我說,”小姐,我知道啦,妳要去當伴娘齁?”哈!很好,很有推理能力,我又笑了笑,說聲”不是”,然後心裡從一開始的覺得”我跟你很熟嗎”,變成暗自期待,看他會再猜出些什麼怪招;過了大約一分鐘,這次凍頭比較久,他又大聲的吼出(真的很奇怪,我們兩人明明就都在同一個空間裡,就算我因為很怕他開口跟我聊天---結果還不是聊了,所以坐的很靠門,他也不用一直用吼的吧),”小姐,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模特兒啦,妳要去拍宣傳照的啦!”我這時內心已經笑的要從車後座的座椅上翻下來,還要故作鎮定的說,”你有看過像我這麼矮的模特兒嗎?不是啦……”我這麼講的用意,完全是想要他再猜猜看,沒想到這位可愛的先生居然就我的發言扯出一長串,什麼”高矮不重要啦,如果是拍平面的話,圖片旁邊又沒有放比例尺,人家不知道妳幾公分啦,人家林志玲拍平面廣告,你也看不出來她高不高啊!”(我心想,騙人!明明就看的出來,那雙腿那麼長)然後又東扯西扯扯了一大推,我就一直點頭稱是,然後他講完之後,又停了一下,我這時想,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看你能講出個什麼?

然後這位先生過了三分鐘,非常堅定的用他的大嗓門又吼了一次,”小姐,妳是要去上班齁?”在內心笑到快內傷的同時,我決定不要再折磨他,於是說出了我去婚紗店的目的,然後呢,說也奇怪,一直到目的地為止,這位先生都沒再開過一次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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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0 Fri 2005 13:02
  • 年紀

人一過了25,好像就真的脫離”年輕”這兩個字,並不是說一下子就變成中年或壯年,而是心態上一下就不一樣了起來,不知道是有意識的知道自己不再和逛新堀江照貼紙貼照的不亦樂乎的小朋友們同樣活蹦亂跳,還是單純就覺得活了四分之一個世紀也不好意思再裝可愛扮年輕了。

總之最近身邊好多朋友結婚的結婚(順帶一提,我這個暑假到目前為止就有兩個婚禮要參加),怕老的怕老,我有一個很要好很要好在日本的朋友,為了要看起來年輕一點,特地把染了一輩子的頭髮染黑(小安,對不起,我這樣算不算出賣妳),然後跟我抱怨黑頭髮其實一點幫助也沒有,我聽了簡直沒在電腦前笑到翻過去,她是天生的娃娃臉欸!我的相簿中有她的照片,都要25了,看起來還是像大學生一樣,所以我跟她說千萬別在我面前提老,一來是我比她大兩歲,如果她老,我不就好老嗎?二來是看起來老不老(或者你要說成不成熟,含蓄一點的話)實在是非常不絕對的,端看你和誰一起比較。

以我來說,我讀高中的時候,就有我媽媽朋友的小孩叫我阿姨欸!高中喔!還不是高三,是高一,結果他媽媽不好意思到一直打他小孩的頭說,”是姊姊啦!什麼阿姨‧‧‧”我已經面帶微笑到幾乎抽筋的地步,心裡暗自偷罵那個小孩,有膽不要讓我有獨自和他相處的機會,而且這種事發生還不只一次,到後來我都很習慣,並且覺得自己就是提早老起來放,也沒什麼不好,反正先老等到以後大家都老了我還是一樣也不錯,一直到來美國之後,才發現世界真是無限寬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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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要離開Gütersloh的那天。七早八早丟下還在住的地方的其他歌手(當然還有我的帥哥男中音,唉,一個星期說長真長,說短也還真短),撘上計程車往機場,如果我記的沒錯,飛機是往英國倫敦Heathrow機場轉機,一路順利飛到Heathrow之後,想說好不容易在經過一個驚嚇的禮拜之後可以回家了,結果…….

飛記降落在Heathrow之後,因為要轉機,所以一下機之後我就發揮台灣人的特色往前衝,衝到櫃檯結果不妙,怎麼櫃檯前排了大概有十排的人吧!心裡一緊,問了身邊的人,結果,哈!果然連這種雖事都會碰到,那個人說因為天候的關係,大部分的班機都取消了,要等到明天同一時間如果好運的話才飛,至於是什麼天後的關係呢,”風太大”,旁邊的的人講。什麼啊?!風太大,我一聽差點沒把拳頭塞進自己的嘴巴,飛下來的時候明明就很穩定啊,怎麼才不到五分鐘就風太大不飛啦?!可是你知道當所有的人都在排隊的時候,你好像也應該也要排一下,其實我這時候根本不知道在排什麼東西,因為嚇呆了,只是看到大家都在排就排了,後來才想到其實我是要check in拿登機証,可是既然不飛也沒什麼登機証好拿,正要離開的時候旁邊一位女士叫住我,問我是不是歌手?想像一下當時我的臉部表情是什麼樣子,才剛被通知不能回家,要等到明天,下一秒居然有人問你是不是歌手?而且是一臉崇拜那種喔!我深呼吸了一下,露出了訓練有素的照相微笑說,”是啊!妳怎麼知道的?”結果她說,她昨天也在我們剛結束的那場音樂會,然後開始說她有多喜歡那場表演,我們有多棒什麼什麼的,我完全是心花怒放到幾乎,只是幾乎,忘記我不能回家的痛苦,然後在這樣的場合,一旦有兩人開始聊起天,其他在場的人也就會開始加入談話,尤其大多數困在那的人都是美國人,美國人容易和陌生人聊天的特色在這裡算是達到一個頂點,尤其在我知道排在我前面那兩對一直在玩牌的夫妻原來根本不認識對方,是因為排隊排在前後,所以就一起玩起來了,這樣也算是四海一家、世界大同吧!

可是高興是高興,畢竟大家以我為中心討論起了音樂和歌劇,很妙吧?一群被困住不能回家的人居然談起了這麼和現實沒有相關的話題,而且最令人驚訝的事是,在場的人中沒有一個人吼叫或罵航空公司的,也沒有人擺臉色什麼的,我真是嚇傻了,畢竟如果這樣的情形發生在我們台灣,大家早就先生罵太太,太太罵小孩了吧?!總之這樣聊阿聊的我還是無法回家啊,等了大概三小時,終於輪到我和櫃檯的人講到話,其實實在沒什麼建設性,因為她也只是告訴我我已經知道的事,就是我要等到明天看看天氣如何才能確定飛機飛不飛,不過可能我看起來太著急了,我當時真的著急到不行,因為在那一個時間點,我已經知道我會錯過兩個Albert Herring(我當時在排的歌劇)的重要rehearsal,而且那是在我已經因為在德國而錯過一整個禮拜的份喔!所以這位好心的小姐告訴我,她可以幫我看看能不能幫我排到去華盛頓的班機(我本來是飛Baltimore),其實華盛頓的機場離我住的地方非常的遠,可是在這情況之下回到美國同一州的國土至少比流落在英國的機場好吧(因為我的台灣護照並無法讓我出境,所以如果真的待在那就只能睡機場了),我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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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在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一包A4大小的信封,想半天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打開一看才發現是三年前去德國參加New Voice International Master class的照片,時光一下倒轉到2002的十月,在德國。

那一年的十月應該是最痛苦段時間吧,剛考上Baltimore Opera Chorus,一下簽了三個約,也不知道簽了約約開始履行之後不能趕改變(如果約還沒開始履行,但和學校的計畫衝突倒是可以取消那合約),總之我同時在Peabody的production “Albert Herring”,也在Baltimore Opera的production “Lakme”(順便提一下,我那時根本沒修法文發音,看到一整本譜都是法文,我真是快把自己嚇死了),更是早在那年的年初就已經接受New Voice的邀請,決定十月要去德國一星期參加這個Master Class,所以有大約兩個禮拜的時間,Peabody負責排大家schedule的那位女士只要一看到我就假裝她視力不好沒看到,真是我度過最痛苦的一段日子;並不是說我有多在意那位體積有我三倍大的人,而是她一但不喜歡你,就老是把你的coaching排在很早的時候,我不知道其他唱歌的人怎麼樣,但我絕對是恨死早上唱歌的,早上要起的來都很困難了,更何況是起來之後唱歌?我的媽呀!真的不是我懶(部分啦),而是這邊的rehearsal schedule老都是晚上7-10,rehearsal結束後再回到家都十點多了,再吃個晚餐(七點的rehearsal依照我的經驗呢,是絕對沒時間吃晚餐的,就算吃了,過了三小時的操練也都餓了)都不知道幾點了,所以等到你真正上床睡著一定都是12點之後的事,這樣的情況下要早起唱歌真的是一件排名前五名艱難的事(當然這都和本篇的主題扯的有點遠)。

總之呢,在這樣內憂外患的情況之下我依然不顧艱難的放下正在排練的”Albert Herring”,飛到了德國的Gütersloh。到的那天我興沖沖的憑著記憶走了大15分鐘,到了上次來比賽時買的很開心的Benetton打算好好消磨一下時間(因為班機的關係,我是八個受邀的歌手中最早到的一個),結果痛苦的是,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德國馬克,這次已經變成歐元了!所有上次覺得這裡是天堂的幸福感就在一下之間消失殆盡。這應該是第一件不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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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13 Fri 2005 06:34
  • 逼婚

我今年26歲, 從我滿26那天開始到今天, 至少有30個人問過我什麼時候要結婚。

這真的是一個很扯的情形, 雖然已經被問這麼多遍了, 每次我被問到什麼時候要結婚, 都還是會是先愣一下, 然後傻了半天不知道該回什麼, 尤其如果問我的人是長輩, 就更糟糕, 因為無理迅速的回答像是, “沒有沒有, 你想太多了, 沒有要結婚。” 是不得體的(不過問一個很久沒見的晚輩什麼時候要結婚,應該也不是一件太得體的事吧, 我想), 但是要如果很有禮貌的說出, “啊! 還沒喔! 還早還早, 要結婚一定會通知你。” 之類的, 換來的就是, “唉呀! 都26了, 也老大不小了, 怎麼不早點結呢?” (先下結論),“ 而且, 當高齡產婦危險喔, 將來帶孩子也累”(然後加威脅) 我這時就真的是傻在一邊, 完全失去知覺, 就差沒有口吐白沫了。

來了美國之後, 以為這種情形會少一點 , 畢竟像美國這種開放的社會(還沒來之前的錯誤觀念, 其實不是這麼一回事的), 早婚的人應該不多, 而且這麼在意隱私權人權的國家, 應該不會和你不熟還要裝熟問你結婚的事; 結果呢, 我真是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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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翻到四年前的日記, 除了自己一個人笑到在電腦前翻掉之外(人小時候真的都會寫一些長大之後覺得自己當時怎麼這麼蠢的事), 還發現了一件一定必須要寫下來的事, 是關於我有多麼勇敢(或是愚蠢, 這兩個形容詞常常只是一線之間) 的一個紀錄…

2001是我豐收的一年, 四月中知道考上Peabody拿到獎學金確定出國讀書, 四月下旬不知道走了什麼運去日本比賽比上New Voice世界聲樂大賽的亞洲區代表, 我記得那時心裡想著說, 我的人生到了這裡應該是頂點了吧!!! 四月下旬代表亞洲去德國比賽, 順便在歐洲玩了一趟, 我現在要講的事, 就是在歐洲發生的一件我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要是以後我的女兒做出和我當時一樣的決定, 我真的是光想到都會在半夜驚醒…….

那時因為反正一趟這麼遠要去比賽了, 所以想想乾脆就順道去會很久不見的妹妹, 對, 那時還在加拿大那一位, 剛好她當時的男友是法國人, 所以就加入法國這一站, 又剛好她男友在西班牙有朋友, 所以也加入西班牙這一站, 加上德國, 所以一共是歐洲三國遊, 那兩邊的人既然是從不同的地方出發(妹妹和她男友Seb當時已經在巴黎了, 而我則是從台灣出發), 一定得要約在一個地方相會, 所以我們就決定在巴塞隆納碰面, 從那裡開始玩起, 故事於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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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Baltimore Theater Project結束我在Peabody的最後一個演出, 這次劇碼是”Hotel Eden”, 一定沒人聽過吧?! 我剛被選角選上時也是一頭霧水, 搞不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東西, 想說應該又是難聽又難練的現代作曲家寫出來整歌手的怪東西, 後來開始排練之後才發現其實還滿好聽的, 它比較接近Musical Theater,但又不完全是, 介在border line, 有很好聽也很cheesy的旋律, 很好笑的台詞, 也有歌劇的元素, 還算是豐富的一個作品; 一共三幕, 劇本全都是以聖經的故事為背景, 第一幕是亞當夏娃, 第二幕式諾亞方舟那個諾亞先生和他太太, 第三幕也就是我演的, 很老才發現自己懷孕的莎拉和亞伯拉罕

我們的第三幕應該可以說是最精采的吧! 不是我在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其實也有點啦, 自己演的嘛, 投入這麼多心血總要強調一下), 而是去看過這個show的人都這樣說, 應該也是因為這一幕的音樂比較好聽, 劇情和casting也比較有意思, 想想嘛, 兩個年輕的亞洲人要飾演兩個年老的猶太夫妻, 光用想的就夠搞笑了吧(相簿中有新的照片, 可以去笑一下, 我那頂假髮應該是我戴過的所有假髮中最醜最糟糕的一頂)!! 而且整個cast兩個月排練下來也處的融洽, 過程和氣氛都很好, 每場演出都是great time; 我們一共演了五場, 第一場中規中矩演完, 第二場就守不住了, 演醫生和護士的那三位開始在混亂中自己亂加台詞, 最嚴重的一次加到我憋住不笑憋到覺得顏面神經失調, 更扯的是在倒數第二場, 寫這部歌劇的作曲家從西岸飛來現場, 結果Ben(演我戲裡的先生)不知道是太興奮還是一下錯亂, 居然把我們在後台開玩笑的台詞搬上台, 現在重返現場當然沒有當時的精采, 不過我還是要講一下他到底說了什麼, 就是呢, 因為在劇中Sarah-----也就是我,一直身體都不舒服(後來當然會發現是因為我懷孕了, 但目前還不知道), 所以醫生和護士進來我們住的hotel房間通知我和Abraham說, 他們有我的blood test, 然後照理說Abraham要重複一遍 “blood test? What blood test?” 結果他就冷靜的說出他在後台說他一定要找機會講的”but sex” instead of ‘blood test’!!!!!! 我當時真的憋的快斷氣了, 然後還要演出一付很擔心的樣子, 肺和腦都快爆炸了吧!!!!! 後來聽一個當時也在觀眾席的人說, 當他說出”but sex”時, 現場一堆長者(美國很多去看藝術表的人都是長者, 一方面可能是興趣, 一方面當然是因為可以節稅)突然手都同時伸向助聽器, 做出調高音量的動作..……….

現在一下結束了, 突然有點不習慣, 不用在後台等兩小時的晚上雖然很悠閒(因為我們是最後一幕, 那個theater的設計是一開場就不能自由進出, 所以所有人節目一開始就得待在後台), 但突然閒下來, 心裡酸酸的感覺怎麼一下這麼清楚, 這些在台上一起搞笑歡樂的朋友們也就要在畢業之後各自分道揚飆, 再也沒有機會一起在後台互相嘲笑對方的老粧真可笑, 或是在首演之前一起互相加油說 “Go team go!!”, 四年的Peabody怎麼一下就這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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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真的過的很快, 怎麼覺得我和妹妹還在Halifax和她的Fenwick Tower的朋友們hang out, 一下子她已經踏入社會上班快滿兩年了, 而我也在Baltimore待了很久, 久到我和我們家附近Maryland Insurance Company的守衛都變成好朋友, 每天經過他都會很貼心的祝我有美好的一天, 然後加個對我的稱呼, 通常是Sweetie或honey (美國人真的很愛用honey和sweetie, 隨便去超市買個東西, 收銀員也都hon來hon去, 就算你是男的也一樣), 看他的心情而定,有時心情好一點,我還聽他叫我過My gorgeous young lady!!!!

那時怎麼會去Halifax的呢? 這真是個很長的故事, 我的妹妹喆雅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叫佩珊, 這個佩珊從小就是個資優兒, 做什麼都可以得第一名; 她在大二那年決定想申請台灣政府和加拿大的交換學生計畫, 然後很好心的通知了她的青梅竹馬, 也就是我的寶貝妹妹一起申請, 不過具我所之, 我妹妹根本從一開始根本就是抱著因為佩珊很好心所以不好意思辜負她的誠意的心態在準備, 考試啊交簡歷啊什麼的都是如此, deadline過後也就忘了, 沒想到, 就讓她好運的摸到一間遠在加拿大東部一個叫Halifax的城市的學校(其實這樣說應該也不公平, 因為喆雅從小英文就強, 又不怕開口, 考大學時差一點點就因為英文夠高分就可以讀外文系, 所以她的英文應該為她加了不少分吧, 我想)…..

我還記得通知來的時候, 我們全家完全是驚嚇到傻眼, 第一是因為居然考上了, 第二是, 我的媽呀!!! Halifax在哪裡? 還好那時佩珊的爸爸媽媽, 也就是我們的家庭醫師和家庭牙醫, 從小看我們長大超親的長輩, 發揮了大愛的精神, 幫她打聽到那裡有一個佩珊爸爸認識的朋友張醫師, 雖然完全不認識, 不過至少知道是個台灣去的朋友, 心理上也稍微放心一點, 所以她包袱收一收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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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的八月, 我正式展開Baltimore為期兩年的留學生活(那時還不知道這一撩下去就是四年)…..

很幸運的是因為我高效率的妹妹, 在電話上就把租房子的事都搞定了, 在這順便提一下, 我的妹妹(也就是在Halifax待了一年的那位)真的很猛, 她不但在電話上把我租房子的是搞定, 還順便也問了大箱的包裹如果人還沒到可不可以請幫我處理租房子的那位好心的人先代收, 加拿大一年真是沒白待啦!!! 所以到了之後也沒有找房子的問題, 我第一年的室友婉儀也找到當地教會的朋友接我們,帶我們到Target Walmart 買傢俱什麼的, 所以一切都相當順利的就settle down了, 除了一件事……..

我們都知道在國外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沒有電話線, 因為沒有電話線就不能裝網路(我現在當然知道有cable, 可是四年前剛來時根本沒想那麼多, 那時連ADSL都沒那麼發達----也說不定其實根本很發達, 只是因為我跟電腦真的很不熟, 所以自以為不普遍), 也不能打電話回家, 所以裝電話線成了首要之務, 可是痛苦的是, 經過半年在台灣的日子, 我對黑人的英文依然是在發揮想像力的程度, 不可能說在台灣過了半年就突然可以也跟他們yo起來了, 所以打電話聯絡就變成我每天起床之後第一件想到並且胃痛的事; 這裡插個提外話, 半年前來考試時, 因為audition的時間有兩個衝突, 所以一定得打電話去改其中一個, 我還記得那時我一個人在旅館的電話前坐了大概有半小時那麼久吧, 心裡除了掙扎到底要不要打之外, 也在模擬著電話打通之後, 對方會說什麼, 我應該回什麼, 現在想起來真的很好笑, 可是當時不知道為什麼, 就一直覺得我只要看不到對方的臉和嘴,當然也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其實現在偶爾還是會出現這種症狀, 不過和那時不同的是我現在已經學會怪別人, 如果我聽不懂, 當然不是我的錯, 是對方口齒不清或是講太快……), 所以我就坐在那具電話機前坐了那麼久, 最後下定決心拿起來打, 打完之後覺得自己像死了一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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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天醒來看到下雪第一個反應不是 ”啊! 不妙!!”而是 “媽呀!!太妙了!!! 下雪欸!” 畢竟我們是亞熱帶來的觀光客啊, 可是這個興奮的心情在照了幾張照片準備要出發到火車站時完全消失殆盡, 因為下雪天對Baltimore來說不是常態(而且2001那一次大風雪好像是不知道幾十年來少見的大風雪, 我們真是好運到不行啊!!), 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怎麼辦, 計程車行完全是關店不做生意了, 意思就是我們得拖著一堆行李走大約十個blocks到火車站, 在雪地中喔!! 真的快瘋了, 可是沒辦法, 因為火車票訂了(其實那早該想到下雪根本時程表都亂了, 誰還管你訂不訂票啊…), 所以走了大概有八百年那麼長終於到了Penn Station, 當然啦, 火車時程亂成一團, 就眼睜睜看著我們應該搭那班車停也沒停直接就從我們眼前開過去, 四人完全是嚇傻了, 對看了一眼, 決定下一班再進站無論如何都要擠上, 所以又過了很久, 下一班往紐約的車終於進站, 我們四個說什麼都要擠上去(而且是加上大概有六箱的行李吧), 當然囉, 在這種情況之下車上會有位置才有鬼, 所以兩個半小時的車程我們就全程站著(原來美國的火車在特殊情況下也有站票, 可能就像我們過年要加開班次, 還是有一堆人要站著的情形一樣吧!!)

到了紐約之後, 在紐約的Penn Station冷的快瘋了(順便一提, 在這種天氣之下 ,台灣買的漂亮大衣完全是重看不重用, 照相很漂亮, 禦寒就別說了吧), 然後我們訂的Flushing民宿那位怪先生一直遲遲不來接我們, 電話中說什麼要進Manhattan因為下雪交通不便什麼的, 氣死我了, 結果本人吼了他一頓, 終於把他給叫來了(不是我兇喔, 是這是當初訂房時就說好了deal); 到了之後, 我的媽呀, 嚇死人了, 房間小就算了, 我們在unpacking的時候這位從對岸來的先生居然可以自由進出我們的房間, 照理來說, 我們住進房之後, 房間的所有權應該就不屬於他了吧, 尤其是晚上, 總之就片混亂中度過第一個晚上(而且他樓下的辦公室還掛著一張超級大幅的他的自畫像 很妙吧?)

後來經過去Boston找宜錦(到現在還是很感謝宜錦當時的大力相助, 不僅幫我們訂火車票, 還提供我們住的地方, Boston是我們audition tour中唯一有人照應的地方, 現在想想心裡還是暖暖的; 雖然過了四年, 宜錦已經回到台灣有了超級棒的工作, 而我還在Baltimore這裡唱唱那裡唱唱, 2001的Boston 相見還真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以及去加拿大找當時在Halifax當交換學生的妹妹(要不是因為妹妹在那邊, 我想應該不會有任何一個台灣人一生中去過Halifax兩遍吧, 下一篇再做詳情解說), 後來又回到紐約, 只不過這時只剩我一個人紐約, 因為其他人都結束他們的考試先走了, 所以我的紐約獨自冒險其實是從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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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美國今年是第四年了, 可能是因為快離開了, 常常會無意識的想起這幾年的點點滴滴, 尤其是剛來的那一陣子……
要說起來第一次對Baltimore的印象是2001的二月, 和婉儀琪樺還有曼漪(現在叫語慈了) 一起來audition, 那時San Francisco過了之後,東岸Baltimore是第一站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剛到BWI的時候, 我的媽呀!! 一望過去, 黑壓壓一片都是黑人(正確說法是非裔美人, 就像說原住民而不是山地同胞, 或是我們都是亞洲人, 而不是東方人), 然後因為訂了從機場到hotel的shuttle bus, 所以得和機場負責交通的人講說我們到了要搭車, 別看短短一句話, 本人真的是糗到連問了大概八遍他到底在講什麼才稍微了解說, ”噢 要再等一下下(多久沒聽清楚),車到了就在這門口”, 實在不能怪我英文爛, 因為我的英文其實並沒那麼遭(在Subway天母店打工可不是打假的!!!! 在加州還滿好用的啊, 聽懂別人和被別人聽懂都沒什麼問題, 要怪就怪黑人的英文口音真的很重, 就真的像是電視上唱饒舌歌那種 ,講兩句就要Yo一下, 千萬不要覺得我誇張, 我在這待這麼久, 和各個國籍的人都討論過, 黑人有一種特有的語言能力, 是別人怎麼學也學不來的, 所以呢, 我們就等了一下下, 真的只是一下下, 因為車一下就來了, 上車之後, 開到Downtown (Peabody在downtown), 我還清楚的記得, 那時心裡想的是, “哇! 這個城市還滿美的, 有很多看起來很老的建築物, 還有很多教堂, 來這邊讀書應該不錯吧!” (只要能努力了解70%的黑人人口我就沒問題了------心裡偷偷加的注解, 因為在那shuttle bus上,我一直試著想和那司機小聊個天, 發揮我們台灣人熱情的天性, 可惜我只要問一句話, 他呼嚕呼嚕回答一串, 我就傻眼, 大概只聽的懂百分之四十吧! 其他全用猜的, 還好我還滿有想像力的….)
到了旅館之後, 想說要去學校看看, 結果呢, 一個不小心, 幾個台灣來完全沒有方向感的人(婉儀 琪樺 曼漪, 誰看到這篇都不要否認, 我們完完全全是迷失在Downtown Baltimore), 完全選了一個和學校反方向的路, 結果愈走愈不對, 怎麼一堆空屋啊???? 後來忘了是誰當機立斷返回, 才沒有end up在很糟糕的neighborhood, 因為後來對Baltimore熟了之後, 才發現那天我們走的那一區很危險很危險, 平均每天都有搶案發生, 我們也還真好運, 四個一看就知道不是當地人的遊客(手上都還有相機地圖之類的), 居然平安度過, 真是有拜有保佑啊!!!
Audition完之後, 就要前往下一站到紐約去, 結果那天早上一醒來, 不妙!!! 下雪…..(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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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真的是一件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事情, 以前小學的時候因為爸爸朋友文華叔叔的關係, 在薪傳劇場演過一次話劇, 還全台灣跑透透有模沒有樣的巡迴了一次, 現在想起來應該也算是有表演慾的開始吧
大學的時候並沒有演到任何歌劇, What a shame!!! 來到Peabody之後, 我還記得第一年被選角選上, 結果因為從來沒有歌劇演出經驗, 每次只要一排練我就胃痛, 加上我們學校的歌劇導演是蘇格蘭人, 拜託, 一剛來連美國人的英文全聽懂都有麻煩了, 蘇格蘭人加上口吃就更不用說了吧!! 所有的stage direction我都是用猜的(其實四年後的現在根本也常常還是, 蘇格蘭人啊, 你們的英文我真的很難懂欸), 而且因為大學完全沒有教, 所以連stage right, stage left, up stage, down stage都搞不清楚, 不過在這種艱苦的情況下, 我居然還是深深的愛上在舞台上唱歌兼演戲的這件事, 表演的魅力真的很大!!
這四年來我很幸運, 每一學期都一定至少有一個角色 (學校或外面), 大的也好, 小的也好, 一定都有機會站在舞台上; 演過這麼多齣歌劇, 有老的(Zita in “Gianni Schicchi”, The monitor in “Suor Angelica”, Sarah in “Hotel Eden”), 有年輕的(Nancy in “Albert Herring”), 有討人厭的(Dorothee in “Cendrillon”), 也有可愛的( Flower maiden in “Marriage of Figaro”), 還有演最多的就是鄉下人 在歌劇院裡的合唱團演來演去都是鄉下人, 連上次有機會在Baltimore Opera Company唱到Duet也還是鄉下人, 真是沒有演主角的命啊!! 而且這樣看一看我演過的角色, 怎麼演來演去都是演老的啊?! 真糟糕!!!
演戲這件事最吸引人的地方應該是你可以變成別人, 而且大多數時候是變成一個和你完全不同的人, 在台上以那個不同的人表現, 並且和不同的人合作做不同的事, 而且最妙的事(也可以算是bonus啦)是,如果和你合演的人很帥, 而且你得和他談戀愛之類的, 那就真的是合法的做在現實生活中你可能永遠也不被允許做的事, 這其實是我很最近才體會到的, 因為一開始我簡直嚇壞了, 我還記得三年前演Albert Herring時, 我得和劇中的男朋友接吻, 我的媽呀!! 我那時根本不認識那個男的(還好還算是個帥哥, 其實Mezzo有個好處, 大部分都是和Baritone演對手戲, 而大部分的Baritone都不像tenor比較胖又比較矮, 不過這是說大多數啦, 我相信還是有例外的), 而且是有一天排練到一半 Roger(我們那位蘇格蘭導演) 突然就說, “you guys have to do this sooner or later, do you wanna try it now?” 我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我們這位馬克先生(我的劇中男友)就快速的說出,”yeah, why not?”, 然後音樂一下去, 他手一摟, 我的舞台初吻就這樣不見了, 而且還不是蜻蜓點水像日劇那種兩片嘴唇碰在一起也就算了, 我們現在在說的可是有加手擁抱和大力搖晃的那種, 吼!! 我現在想起來還想拿槍把自己射死算了, 不過過了這關之後, 以後有什麼就都不怕啦, 擁抱牽手親親這都算是小卡的, 跳舞就更不用說了, 我來Peabody之後至少和五個不同的人在台上跳過舞, 現在正在演這齣musical也是, 本來應該是要跳華爾茲的, 可是我親愛的戲裡先生舞蹈細胞實在不太夠, 左腳右腳都分不清楚, 還好還算是個小帥哥(道理再次印證, 這位先生是個Baritone, 超可愛, 讓我的演出過程倍增不少分), 也就原諒他後來根本自己亂改舞步, 變成一個四不像的華爾茲加波卡,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現在這齣戲還在演, 我也還在過著快樂的每天變成別人, 並和一個不是我男朋友的人手牽手談戀愛的日子, 而且沒有罪惡感, 這應該是舞台吸引人其中的一個原因吧, 至少對我來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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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才因為啟真graduate recital的關係唱了我最愛的opera “Der Rosenkavalier”(玫瑰騎士)中的一些selections, 包括了第二幕一開場的The presentation of the rose, 以及每聽必起雞皮疙瘩的final trio和duet, Strauss真是個天才作曲家,不可思議的chromatic progress, 幾乎是每兩小節就換一個調, 唱起來過癮極了, 大學時和佳芬還有莉錦有一陣子還在說要唱那首最終的三重唱, 結果講著講著當然就像許多小時後的夢一樣不了了之 (當然很大的原因是我根本vocally不行, 能唱的成才有鬼), 結果沒想到時空背景換了, 我居然還是end up唱了Octavian這個女扮男裝的角色, 這樣想起來還真的是有點高興, 好幾年過去了, 我總算有進步一點, 畢竟以前不能唱的東西, 現在可以碰了, 只要是學唱歌的人一定都知道這種高興的心情吧. 和啟真合唱也算是一個全新的經驗, 我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很棒的歌手, 聲音漂亮又穩定, 每天早上醒來不用發聲就可以唱high c, 但倒也從來沒想過我們的聲音會合, 畢竟音色很不同, 結果是在上學期一堂Vocal chamber music的課中, 因為沒有人來的及練新曲子, 我們兩人就自告奮勇唱了兩首Brahms和Mendelssohn的duets,這一唱不得了, 啟真老師完全是瘋掉,說 “哇!! 真不可思議,你們聲音太合了”!! 那應該算是我們會決定要一起唱這個東西的前身吧!! 唱完Strauss之後好一陣子都回不過神來, 其實也就不過將近20分鐘的音樂, 可是因為練了這麼久, 而且我真的超愛這部歌劇, 突然一下發現自己可以唱它, 除了驚喜還有一點恍惚, 想說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 (因為我的老師聽完我們的演出高興的不得了, 說 ”Strauss is definitely going to be one of your best friends”)結果好幾天都還一直處在Strauss下的蠱中, 到這幾天才回神到現在正在演的Opera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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