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音樂 歌劇 舞台】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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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十一月中唱完Summer Opera的audition就覺得不妙到了極點;一來是當天是我從來不準卻在那天準了的生理期報到,倒不是肚子有多痛,而是整個身體軟綿綿使不上力;二來是一進去就看到包公一般的黑臉Murai(這位先生是一位對亞洲人相當不友善的日本人),心情說有多差就有多差,我都好意跟他打招呼了,他老兄可是完全沒有表情的望了我一眼,然後埋頭在他的laptop苦幹。在這種內憂外患之下,會唱得好才有鬼咧!而且他們audition當天完全的delay,所以輪到我唱的時候,兩首曲子沒有一首唱超過一分鐘的!!!雖然說因為我兩年前就和他們合作過所以已經認識我了,但這樣的audition situation也真是夠叫人沮喪的了。所以信心滿滿的去,像消了氣的皮球一樣回來,更不要說我和Jessica一路迷路到底,本來50分鐘的車程開了兩小時,唉!每次只要是我和她一起旅行,沒有一次不迷路的,不知道是我還是她的原因‧‧‧

總之回來之後也就沒太放在心上,雖然去audition之前真的滿希望能被cast的,他們今年演莫札特的摩笛,第二或第三仕女都是我的希望,角色雖然不大,畢竟是我能唱並且會被hire的東西,加上他們是professional company,放在resume裡總是好事一件,而且我在德國唱過第三仕女了,真要唱起來一點都不難。不過既然audition不妙,也就沒有再繼續幻想下去的意義啦!

結果兩個星期過去我都忘了這回事,反正也沒期待會這麼快聽到回音,因為兩年前我是過年前在Christian家接到通知我錄取的email的。星期四晚上很晚很晚回到家習慣性的往電腦前一坐,看到我的hotmail account有一封從summer opera寄來的email,心裡一緊,想說該不會這麼早就寄來rejection letter了吧(收rejection letter應該是每個唱歌的人心裡的夢魘,找時間再寫一篇關於rejection letter的故事),在電腦前蘑菇了好一陣子不願意打開那封信,ㄍ一ㄥ到最後終於忍不住滑鼠一按,信很短,看了不到一分鐘,我冷靜的轉過身去跟正在拼命改學生寫有關華格納作業的Christian說,我想我得到第二仕女的角色了。過了三秒的靜默(要他從華格納的指環轉到莫札特的魔笛總得需要一些時間的),兩個人尖叫起來,快樂得整晚睡不著,結果隔天像死了一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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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注意我的帽子,羽毛多到重得我頭都很難動一下,是在二十世紀初真的被人在電影中戴過的帽子喔!最近Baltimore Opera在演La Sonnambula,中文翻作夢遊女。這齣歌劇應該是我唱過最多以及最難背的合唱團吧有兩百頁的音樂要學並且要在三個星期內背起來,(不過其實和我一考進這個合唱團時演的Lakme比起來,誰比較難其實我分不太出來,因為Lakem也很多合唱的音樂要學要背,加上那是法文,而三年前本人一點法文都不認識!!!)。所以在經過一將近一個月無眠無日的音樂rehearsal、背譜以及一個星期每天三小時的staging rhearsal之後,昨天我們終於從頭到尾走一遍,不要說staging有多無聊,畢竟是Bellini的歌劇,staging總不能比音樂發生得快,所以無聊的部分就不討論了,我們有很多的’站著然後唱一整段不動”,說起來是滿輕鬆的啦,可是因為實在太相似了,常常會忘記站在同一個地方可是其實是要唱不同的東西。重點是我們昨天終於聽到principle的實力,女高音Amina(很有趣,我高中的時候竟然唱過這個小姐的詠嘆調,我一定是瘋了,或者我的老師瘋了!當然沒成功啦,完全的失敗),也就是女主角從頭到尾沒有mark唱到底,超猛!最猛的是最後高潮的地方,也就是我高中時試圖想要唱的那首詠嘆調”Ah, non credea mirarti, ah non giunge’,這位勇猛的女高音(去年演霍夫曼裡面的機器娃娃)硬是塞了個high F 並且拉長至少四拍,至於那些可怕的花腔就不用說了,一個音一個音都像假的一樣,而且她跑花腔的速度讓合唱團完全傻眼跟不上,最後一個B她拉了至少我敢說有16拍,或者更長,為了讓沒唱過Bellini opera的人(像我爸或我妹)知道,Bellini的歌劇有很多的合聲一級四級五級一級進行,然後重複,再重複四遍之類的,所以傑穩總是樂團一直重複那一四五一一四五一一四五一,而這位女超人完全是拉到最後一拍和指揮一起結束,並且沒走音!!!說實在的呢,我並沒有特別喜歡她的聲音,她唱歌也一種奇怪的習慣,很像我們在30年代或40年代的錄音會聽到那種straight tone 開始,然後再加vibrato,不過她的技巧真的好到不型,至少有十次high b的極弱音(太多次其實有點無聊),這都是要很棒的技巧才做得到的事;至於男高音呢,沒什麼好說的,幾乎是完美無缺,除了可以再帥一點之外,這位大哥也是好幾個high c拉長音,沒有一次音不準或是氣不夠,你可能會說職業歌手這是家常便飯吧,但事實是,在職業圈中,並不是每個人都總是有一定水準的,我從三年前考入這個劇院的合唱團,也唱了超過十部歌劇,看了一堆職業歌手,有真的很棒的(兩年前我們有一位第二卡的卡門,人美唱的又棒,這次回來演夢遊女的Teresa,或是三年前一個韓國女高音我忘了叫什麼名字,唱Lakme,完美無缺,開頭那一段沒有伴奏的花腔從來沒有一次不準,音色又美----韓國人啊),也有可怕的不得了因為political reason而進來唱的歌手(去年我演flowermaiden的費加洛,裡面的Cherubino就是一個嚇死人的歌手,她在前年的Rigoletto唱Gilda,結果因為樂評把她寫得體無完膚,所以隔年改唱Cherubino,很猛吧?又或是有一個兩年前唱匈牙利夫人唱得很棒的歌手,回來演費加洛的伯爵夫人,從頭到尾怎麼樣都會唱到沒氣,真的很奇怪),所以各種人都有,並不一定你是職業歌手就真的有職業級的水準。總之呢,這次的cast真的不賴,我們合唱團當然也不錯啦,200頁的譜就這樣背下來了。說起來真的很有趣,當你是在準備獨唱的時候,200頁看起來一點都不多,但是當這200頁是合唱的部分時,就覺得一輩子也背不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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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的夏天,我從國立藝術學院畢業(現在改名為台北藝術大學),帶著家人朋友滿滿的祝福踏上美國,展開當時預定為期兩年的碩士之旅。

直到現在,我都還對自己第一年初到美國時的堅強感到驚訝,也許是期待了許久的理想終於實現,也可能是興奮的心情真的滿到就要溢出來了,那一年暑假在高雄機場和家人道別時,我這個大一初次離家上台北就因為想家哭了整整一個月的初生之犢,居然一滴眼淚也沒掉;和現在每每一到出境大廳就像演不完的連續劇,大家抱頭痛哭哭成一團比起來,四年間的變化真是大的讓人不知道怎麼面對才好。

這並不是說我在美國四年的日子苦的我只要一到出國的時候就難過的掉眼淚(那完全只是我想家的本性,就像我說的,2001的暑假快樂的出國沒有哭完全是意外),不然我也不會在兩年讀完拿到碩士後,又決定再待兩年拿到歌劇演唱文憑。這四年在美國的日子,其實在我的生命中佔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在巴爾第摩學會許多如果不是因為在那絕對碰觸不到的事情;以最基本食衣住行的食來說,因為在美國外食消費相當高,我因此學會自己煮飯,這是在台灣這個踏出門走三步就有一碗40元的麵可以吃的環境中比較難得到的經驗;又或者是報所得稅,我還記得剛在信箱收到IRS(也就是美國的國稅局)寄來的表格和說明書時,呆站在信箱前傻了大概五分鐘吧,一來是那本書厚厚一大本大概有幾十頁,二來當然了,全都是英文,哈哈哈!我在心裡大笑了三聲,想說姑娘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收入要報稅,居然是報給這個連報稅說明書都要查字典才勉強看得懂,遠在太平洋另一邊的美國,更不用說如果我在台灣,我那萬能的父親一定一手攬起,我根本只要把所有的單據交給他,這件事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我忘記,然後絕不會在我35歲的某一天被國稅局的人通知要查稅或補繳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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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Baltimore Theater Project結束我在Peabody的最後一個演出, 這次劇碼是”Hotel Eden”, 一定沒人聽過吧?! 我剛被選角選上時也是一頭霧水, 搞不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東西, 想說應該又是難聽又難練的現代作曲家寫出來整歌手的怪東西, 後來開始排練之後才發現其實還滿好聽的, 它比較接近Musical Theater,但又不完全是, 介在border line, 有很好聽也很cheesy的旋律, 很好笑的台詞, 也有歌劇的元素, 還算是豐富的一個作品; 一共三幕, 劇本全都是以聖經的故事為背景, 第一幕是亞當夏娃, 第二幕式諾亞方舟那個諾亞先生和他太太, 第三幕也就是我演的, 很老才發現自己懷孕的莎拉和亞伯拉罕

我們的第三幕應該可以說是最精采的吧! 不是我在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其實也有點啦, 自己演的嘛, 投入這麼多心血總要強調一下), 而是去看過這個show的人都這樣說, 應該也是因為這一幕的音樂比較好聽, 劇情和casting也比較有意思, 想想嘛, 兩個年輕的亞洲人要飾演兩個年老的猶太夫妻, 光用想的就夠搞笑了吧(相簿中有新的照片, 可以去笑一下, 我那頂假髮應該是我戴過的所有假髮中最醜最糟糕的一頂)!! 而且整個cast兩個月排練下來也處的融洽, 過程和氣氛都很好, 每場演出都是great time; 我們一共演了五場, 第一場中規中矩演完, 第二場就守不住了, 演醫生和護士的那三位開始在混亂中自己亂加台詞, 最嚴重的一次加到我憋住不笑憋到覺得顏面神經失調, 更扯的是在倒數第二場, 寫這部歌劇的作曲家從西岸飛來現場, 結果Ben(演我戲裡的先生)不知道是太興奮還是一下錯亂, 居然把我們在後台開玩笑的台詞搬上台, 現在重返現場當然沒有當時的精采, 不過我還是要講一下他到底說了什麼, 就是呢, 因為在劇中Sarah-----也就是我,一直身體都不舒服(後來當然會發現是因為我懷孕了, 但目前還不知道), 所以醫生和護士進來我們住的hotel房間通知我和Abraham說, 他們有我的blood test, 然後照理說Abraham要重複一遍 “blood test? What blood test?” 結果他就冷靜的說出他在後台說他一定要找機會講的”but sex” instead of ‘blood test’!!!!!! 我當時真的憋的快斷氣了, 然後還要演出一付很擔心的樣子, 肺和腦都快爆炸了吧!!!!! 後來聽一個當時也在觀眾席的人說, 當他說出”but sex”時, 現場一堆長者(美國很多去看藝術表的人都是長者, 一方面可能是興趣, 一方面當然是因為可以節稅)突然手都同時伸向助聽器, 做出調高音量的動作..……….

現在一下結束了, 突然有點不習慣, 不用在後台等兩小時的晚上雖然很悠閒(因為我們是最後一幕, 那個theater的設計是一開場就不能自由進出, 所以所有人節目一開始就得待在後台), 但突然閒下來, 心裡酸酸的感覺怎麼一下這麼清楚, 這些在台上一起搞笑歡樂的朋友們也就要在畢業之後各自分道揚飆, 再也沒有機會一起在後台互相嘲笑對方的老粧真可笑, 或是在首演之前一起互相加油說 “Go team go!!”, 四年的Peabody怎麼一下就這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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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真的是一件我很喜歡很喜歡的事情, 以前小學的時候因為爸爸朋友文華叔叔的關係, 在薪傳劇場演過一次話劇, 還全台灣跑透透有模沒有樣的巡迴了一次, 現在想起來應該也算是有表演慾的開始吧
大學的時候並沒有演到任何歌劇, What a shame!!! 來到Peabody之後, 我還記得第一年被選角選上, 結果因為從來沒有歌劇演出經驗, 每次只要一排練我就胃痛, 加上我們學校的歌劇導演是蘇格蘭人, 拜託, 一剛來連美國人的英文全聽懂都有麻煩了, 蘇格蘭人加上口吃就更不用說了吧!! 所有的stage direction我都是用猜的(其實四年後的現在根本也常常還是, 蘇格蘭人啊, 你們的英文我真的很難懂欸), 而且因為大學完全沒有教, 所以連stage right, stage left, up stage, down stage都搞不清楚, 不過在這種艱苦的情況下, 我居然還是深深的愛上在舞台上唱歌兼演戲的這件事, 表演的魅力真的很大!!
這四年來我很幸運, 每一學期都一定至少有一個角色 (學校或外面), 大的也好, 小的也好, 一定都有機會站在舞台上; 演過這麼多齣歌劇, 有老的(Zita in “Gianni Schicchi”, The monitor in “Suor Angelica”, Sarah in “Hotel Eden”), 有年輕的(Nancy in “Albert Herring”), 有討人厭的(Dorothee in “Cendrillon”), 也有可愛的( Flower maiden in “Marriage of Figaro”), 還有演最多的就是鄉下人 在歌劇院裡的合唱團演來演去都是鄉下人, 連上次有機會在Baltimore Opera Company唱到Duet也還是鄉下人, 真是沒有演主角的命啊!! 而且這樣看一看我演過的角色, 怎麼演來演去都是演老的啊?! 真糟糕!!!
演戲這件事最吸引人的地方應該是你可以變成別人, 而且大多數時候是變成一個和你完全不同的人, 在台上以那個不同的人表現, 並且和不同的人合作做不同的事, 而且最妙的事(也可以算是bonus啦)是,如果和你合演的人很帥, 而且你得和他談戀愛之類的, 那就真的是合法的做在現實生活中你可能永遠也不被允許做的事, 這其實是我很最近才體會到的, 因為一開始我簡直嚇壞了, 我還記得三年前演Albert Herring時, 我得和劇中的男朋友接吻, 我的媽呀!! 我那時根本不認識那個男的(還好還算是個帥哥, 其實Mezzo有個好處, 大部分都是和Baritone演對手戲, 而大部分的Baritone都不像tenor比較胖又比較矮, 不過這是說大多數啦, 我相信還是有例外的), 而且是有一天排練到一半 Roger(我們那位蘇格蘭導演) 突然就說, “you guys have to do this sooner or later, do you wanna try it now?” 我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我們這位馬克先生(我的劇中男友)就快速的說出,”yeah, why not?”, 然後音樂一下去, 他手一摟, 我的舞台初吻就這樣不見了, 而且還不是蜻蜓點水像日劇那種兩片嘴唇碰在一起也就算了, 我們現在在說的可是有加手擁抱和大力搖晃的那種, 吼!! 我現在想起來還想拿槍把自己射死算了, 不過過了這關之後, 以後有什麼就都不怕啦, 擁抱牽手親親這都算是小卡的, 跳舞就更不用說了, 我來Peabody之後至少和五個不同的人在台上跳過舞, 現在正在演這齣musical也是, 本來應該是要跳華爾茲的, 可是我親愛的戲裡先生舞蹈細胞實在不太夠, 左腳右腳都分不清楚, 還好還算是個小帥哥(道理再次印證, 這位先生是個Baritone, 超可愛, 讓我的演出過程倍增不少分), 也就原諒他後來根本自己亂改舞步, 變成一個四不像的華爾茲加波卡,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現在這齣戲還在演, 我也還在過著快樂的每天變成別人, 並和一個不是我男朋友的人手牽手談戀愛的日子, 而且沒有罪惡感, 這應該是舞台吸引人其中的一個原因吧, 至少對我來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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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才因為啟真graduate recital的關係唱了我最愛的opera “Der Rosenkavalier”(玫瑰騎士)中的一些selections, 包括了第二幕一開場的The presentation of the rose, 以及每聽必起雞皮疙瘩的final trio和duet, Strauss真是個天才作曲家,不可思議的chromatic progress, 幾乎是每兩小節就換一個調, 唱起來過癮極了, 大學時和佳芬還有莉錦有一陣子還在說要唱那首最終的三重唱, 結果講著講著當然就像許多小時後的夢一樣不了了之 (當然很大的原因是我根本vocally不行, 能唱的成才有鬼), 結果沒想到時空背景換了, 我居然還是end up唱了Octavian這個女扮男裝的角色, 這樣想起來還真的是有點高興, 好幾年過去了, 我總算有進步一點, 畢竟以前不能唱的東西, 現在可以碰了, 只要是學唱歌的人一定都知道這種高興的心情吧. 和啟真合唱也算是一個全新的經驗, 我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很棒的歌手, 聲音漂亮又穩定, 每天早上醒來不用發聲就可以唱high c, 但倒也從來沒想過我們的聲音會合, 畢竟音色很不同, 結果是在上學期一堂Vocal chamber music的課中, 因為沒有人來的及練新曲子, 我們兩人就自告奮勇唱了兩首Brahms和Mendelssohn的duets,這一唱不得了, 啟真老師完全是瘋掉,說 “哇!! 真不可思議,你們聲音太合了”!! 那應該算是我們會決定要一起唱這個東西的前身吧!! 唱完Strauss之後好一陣子都回不過神來, 其實也就不過將近20分鐘的音樂, 可是因為練了這麼久, 而且我真的超愛這部歌劇, 突然一下發現自己可以唱它, 除了驚喜還有一點恍惚, 想說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 (因為我的老師聽完我們的演出高興的不得了, 說 ”Strauss is definitely going to be one of your best friends”)結果好幾天都還一直處在Strauss下的蠱中, 到這幾天才回神到現在正在演的Opera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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