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唱歌

七月初開完音樂會，美國的好友A跟著來了近十天，帶著她從南玩到北，同樣的景點和不同的伴果然有不一樣的樂趣。

 

在美國的時候其實和A就是好朋友的關係，在學校的時候一起唱過好幾個製作，她前前後後的交友情形我都很清楚，誰對不起她她對不起誰我都倒背如流，只是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好到可以讓她一花幾萬塊的機票就來到世界的另一端找我玩耍。她到的前一周，我正好處理完所有音樂會之後的雜事，連好好休息放鬆的時間都沒有就又要開始一連串intensive English training，抱怨也不是沒有的。

 

只是從接機的那一剎那一直到在機場和她依依不捨，我真的真的很高興她飛了大半個地球來到台灣，從此之後，我知道我的生命裡多了一個真正的好朋友。

自從七月初為了音樂會鍛鍊體力開始加入【世界健身中心】之後，我這一輩子第一次愛上慢跑。

 

運動對我這麼懶惰的人來說，是一件知道很重要但是要進行之前會拖上個半小時可以不要就不要的事，加入健身房這種事對我這種歐巴桑個性更是不可能，以前在美國住的地方樓下就有免費的健身房，一個星期去個兩天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尤其那健身房的電視高高垂掛在天花板下，三十分鐘抬著頭運動下來，不要說運動有沒有達到目的，脖子扭到倒是常常發生。

 

回來台灣之後開始跑四維國小，還跑到和練拳的小朋友發展出過度友好的關係。沒想到幾個月前四維國小外片張貼出「為了校園安全不准校外人士進入」的公告，我短短的四維國小之200公尺一圈好簡單就此告一段落。

上星期是嘉藥倒數第二週上課，提醒大家下星期是期末考週之後下課，有個同學問我可不可以照相。

 

「照什麼相？照我嗎？」

 

「對啊！我跟我朋友說我們音樂老師很漂亮，他們說要看照片才相信。」

上星期四是我去台大的最後一次。

 

一早醒來除了如常的厭世之外，還加上高雄難得一見下個不停的大雨，要走出家門選擇穿哪雙鞋子時，邏輯在腦中走過一遍，貼心的大氣系孩子總是會在台北和高雄氣候不同的時候給我打簡訊，提醒我今天要不要帶傘要不要帶外套，既然今天沒有接到未來氣象主播的訊息，顯然表示台北和高雄的氣候是相同的，加上台北下雨的機率比起高雄是大多了，所以我在黑色平底老師鞋以及因應下雨天的夾腳拖鞋中掙扎了一秒，決定穿上前幾天在佐丹奴剛買的黑色夾腳拖，反正既然是下雨天大家即使沒有穿上雨鞋，也不可能是太正式的裝扮，我這一腳鞋自然不會顯得太突兀。

 

只是，我低估了莫非定律在我身上的神準。

酪梨寫了一篇「Once you go black」，在講她和小黑的緣分。我除了看得笑到肚子痛之外，心有戚戚焉地找出還在美國時寫的兩個和小黑兄弟有關的故事，重新改版再發行。

黑男人和亞洲女人之間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不知道是因為黑男人真的特別喜歡亞洲女人所以亞洲女人回饋呢，還是因為亞洲女人都被成人影片影響而先覺得黑男人很有特殊的魅力(能力？)，所以黑男人才開始發現亞洲女人真是個可愛又性感的族群？這比雞生蛋還是蛋生雞還要複雜難以理解。我自己的經驗法則追朔到六年前住的大樓那位每天看到我都會特別從椅子上站起來衝到門邊替我開我其實只要刷了門卡就會打開的門的超帥肌肉男門房到不算少的街上搭訕小兄弟，怎麼的確黑人愛我比白人愛我就是多了那麼一點！！！

第一個故事是我和那一直和我很有緣的計程車司機。 

 

之所以不寫最近，而用recently，絕沒有要落英文的意思，實在是因為不久前才打混把一堆雜事全部記在【最近】之下，如果沒多久之後又再來一篇，不要說你們看了心煩，我也覺得自己已經年紀大不可以再沒創意了。

 

從最近的今天說起吧！和諾貝爾的娘見面，半年多不見，這個漂亮的媽咪居然又懷了第二胎，勇奪增產報國第一名。唧哩呱拉聊了一早上的天，要不是因為諾貝爾先生固定一點要睡午覺，她不回去擔心傅媽媽一人搞不定，一直聊到晚上應該話都講不完，我的想法是，愛麗絲，你想太多了，你娘可以把你這一隻養到這麼大，要對付你兒子顯然是綽綽有餘。

 

在美國那一段時間，我有許多站在台上任人宰割的經驗。

其實不只在美國，從國中要考高中音樂班那一次起，我就選擇了唱歌這個總是要面臨許多批判挑剔的行業。

我還記得國中考高中那一次，我一首歌都沒唱完就被坐在台下的一位男老師用原子筆敲著桌子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不要唱了。」我愣在台上，回過神之後，自尊心比什麼都強的我忍著淚水快步走下台，一直ㄍㄧㄥ到回家，房門一關，大哭。

演出完的落寞是我當演員最不喜歡的一部分。和一群人朝夕相處多則一個半月，少則兩三個星期，敬禮謝幕下了戲各自分道揚鑣，下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這次【愛情靈藥】倒是還好，合作演出的歌手都是熟朋友了，不怕見不到面，打個電話傳個簡訊精神都與大家同在，沒在怕的。

 

倒是要和中山以及高醫這群可愛的小朋友說再見頂捨不得。實話是，我在一開始排戲時對合唱團很擔心，這個擔心演變成在一次練習時讓我講了重話，通常我在排練場是不會這麼做的，首先當然是這並非我的工作，我沒有權限在有合唱團指揮在的場合開口，沒有規矩也沒有立場；再者，我過去歌劇演出的經驗，所有人一進劇場一定是都準備好了，如果有任何失誤的地方，導演自然會出聲輪不到我這個獨唱歌手發言。遺憾的是，國內的歌劇環境不成熟，各司其職顯然不是大家都有的共識，在兩三個星期排練的過程中有許多讓我吃驚的事情發生，這種team work如果有一個人對於份內的工作不敬業的情形之下，連帶影響到的就是每個人的心情，自然的也影響到工作和演出品質，我也在這陣子對自己的情緒管理能力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意思是很顯然我沒有什麼情緒管理的能力，以為有的其實只是大家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自然沒有什麼需要動氣的情形會發生。

 

總之，我因為擔心演出的成果對小朋友講了重話，我相信講的時候大家情緒都不是太好，但是小朋友的心眼大沒記恨，兩個多星期下來大家處得也很好，真的要說再見想到下次再一起合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心裡那股很熟悉酸酸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的不在意。

 

 

過完年，天天進劇場，天天看同一批人看到培養出革命情感。這種排演進劇場的日子，最容易無形中發生感情，我自己經歷過好幾次，對象各種國籍都有，好險本人意志力很堅定，通常都是排完也掰掰不連絡。

 

大三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學戲劇的男生。

 

我們是在游泳課認識的，那一年學校的游泳池剛建好，開了游泳課，全校同學都把游泳課列為體育課第一志願，遠遠排在把西瓜切來切去怎麼分也分不公平的太極之前，連風行一時的直排輪也敵不過學校國際比賽標準池的魅力，我也湊熱鬧地選了開在下午的游泳課，心機很深地希望游玩泳剛好回宿舍洗澡，洗完澡吃個晚餐剛好去系館練唱，運動完練唱應該是事半功倍的。(註一)

 

開始上課之後，除了游泳池真的很棒，有很多認識的同學很好玩之外，我看到一個男生。

早在去年夏天，我就想要把脖子上像海藻群居一樣的瘜肉處理掉，雖然美觀是其中很大一個因素，但更多的是害怕愈大愈長愈多，等到有一天全被瘜肉覆蓋那我再怎麼唉爸哭母也來不及了，而且我這麼怕死，萬一哪一顆搞個病變那就真的慘了。只是去年夏天有太多意料之外的事發生，處理脖子這件事頓時從很重要變成極為不重要被擱在一旁，回到台灣之後因為四季如夏，對我這樣從很乾的美國回到很濕的台灣來每天都得洗兩次澡的人，再怎麼愛美都很難不洗澡不洗頭三到五天，所以一拖再拖，拖到這一陣子終於有些涼意，妹妹拖著我找上高雄名聲不錯的佳祈皮膚科。

 

因為妹妹已經試過，信誓旦旦說絕對完全不痛，我從小摔到大，三歲斷手接骨從頭到尾一滴淚都沒掉耐痛力誰人ㄍㄚ我比，即使妹妹是說謊其實有一點點痛我也一定可以承受，非常爽快的讓護士小姐在我的皮膚上塗上麻藥。

 

護士小姐抹完之後要等四十分鐘讓麻藥發生效用。和妹妹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和我們一樣為了愛美不擇手段的人，雖然我心裡小小的堅持有一部分是為了健康的原因，可是有人會相信才有鬼吧！

 

前幾天和妹妹醫院看醫生。

 

從掛號處走到診療室的時候，我眼角瞄到一個坐在那裡的男士，依照我多疑的個性，加上我前幾天才因為看到一個美人的瀏海又想要東施效顰自己剪了個怪頭，所以我想當然爾的覺得他一定是看到我的怪頭在取笑我。這麼一想之後，頭髮一甩臉一轉很帥的把頭一撇假裝不在意，心裡其實絞的要命。

 

我還想ㄍㄧㄥ，自以為可以靠多喝水多點蜂膠打敗病毒，遺憾的是，隔了一天醒來不僅沒有比較好，連聲音都沒有了外加頭暈目眩，於是我乖乖帶著健保卡去我的家庭中醫師那裡報到。

 

這位家庭中醫師很棒，平常我們一家四口大至感冒發燒小至調養我的過敏體質通通找他報到，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把完脈拿了藥回家，吃了一天藥，雖然習慣也清楚中醫本來就是慢慢吃藥慢慢好，但是一想到演出就在明天不免還是膽顫心驚，決定棄械投降投向西醫的懷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冒著過敏眼睛腫成麵包超人的險吃西藥，如果可以在一天內讓我不咳嗽不燒聲，那真的過敏我也認了。

小時候我很難帶，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是標準的藥罐子，三天兩頭感冒發燒，阿母帶著我四處找醫生，在那個「過敏」這個名詞還不是這麼流行的時候，醫生老是診斷我為嬰兒流行感冒，拿了感冒藥一個禮拜兩個禮拜三個禮拜怎麼樣也不會好，那時候阿母涉世未深不知道這種醫生叫做兩光，自己看不好還罵父母不小心沒有好好照顧孩子，我也因此多吃了許多現在想來是一點用也沒有的冤枉藥。想起來我的阿爸阿母真是很了不起，我這種天生來磨爸媽的孩子，光是一出生就黃膽，所以也沒有緣分喝到母奶，然後一歲急性腸炎要打點滴找不到血管只好打在額頭上，依照我媽那麼愛看愛看醫學新知，解釋起來用現代醫學名詞應該就是腸病毒，所以人虛榮從小就看得出來，才一歲不到就跟著趕流行得什麼腸病毒呀！然後三歲摔斷手，從很低很低的床緣跳著跳著就掉下來了，摔倒王果然不是浪得虛名，摔斷的右手臂嚴重的程度連鳳山接骨神醫，也就是本人的外公，都不願自己親自接回，我還有一堆三歲過生日的照片是穿著漂亮小洋裝但是只有一隻手伸出袖子飾演獨臂女俠小君的照片，據媽媽說，我愛面子愛到整個接骨的過程一滴眼淚都沒掉，和現在星光哭哭幫看一看動不動就掉眼淚相比，我那時真是無敵女金剛啊！　

 

上了小學之後稍微改善一點，雖然依舊常常感冒，但是學校的體育成績一年比一年好，至少大隊接力都有我的份，要不是跑搶跑道那一棒就是代表參加一百公尺短跑，順利完成國小六年，只是依然一感冒就好幾天停不下來。

 

國中之後開始有了「過敏」的概念，那時候高雄有一個叫做劉文章專治過敏的神醫，從第一次去在下手臂兩邊各打了七個過敏源測試我究竟對什麼過敏之後，發現幾乎打進去我身體裡的東西通通都起反應，我於是開始一星期去打兩針吃一堆藥的日子。一星期兩針加上苦死人的藥，更不要說每週末在診所排隊對我和對爸爸媽媽來說是多大的折磨，就說我生來磨人的。後來這醫生過勞年紀輕輕就過世了，阿彌陀佛。我也在一年這種又是針又是藥的日子之後又停了下來，西藥就是這樣，有用有效，沒用沒效，一停下來之後又開始一碰貓一碰狗或是學校開學教室很久沒打掃一開門灰塵一多就又開始嘶嘶喘了起來，這一年花的時間和金錢和顯然是付諸東流一去不復返呀！

星期五一早六點鬧鐘在一片安靜中刺耳地響起，開始了我的瘋狂週末。

 

跳下床快速梳洗，今天的任務是在學校北上招生活動中扮演稱職的花瓶，服裝自然不能大意，前一天晚上在床上睡不著翻滾來翻滾去好不容易想好的那一件襯衫很顯然去年要收的時候送洗縮水，穿在身上怎麼樣都嫌短露出前一天晚上暴飲暴食的後果醜得要命，但是時間根本不夠讓我表演服裝秀，衣櫃翻了又翻，等到穿好衣服出門我的房間彷彿剛有小偷來遊覽過一樣。

 

爸爸好心載我到高鐵車站，踏進高鐵車站的那一煞那自己彷彿也縉身為因為公務繁忙必須北高當天來回出差的高階主管，雖然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發生的事，但是我沉浸在自己角色扮演的世界裡嘴角不禁上揚，像個傻瓜一樣。

我讀大學的時候，已經約莫是八九年前的事，那段日子有一段時間不知道怎麼搞的「養生」、「活力」、「精力湯」、「苜蓿芽」突然常常出現在生活中，我不記得是報紙先流行還是媽媽的一群朋友突然一窩瘋開始互相交換情報，說哪一家的精力湯最多材料，哪一家很苦，哪一家的最好喝可是太好喝了應該是糖加很多，或者哪一家裡面不只賣精力湯還有五榖饅頭也很好吃。

一段時間耳濡目染之下，我也開始逐漸覺得有那麼一回事，那時候住校，所以只有回家有機會嚐試這些據說吃了會養顏美容永保年輕身體健康就差沒有長生不老的仙藥。我阿母一開始先從精力湯開始，每天早早起來全家一人一杯，材料從一開始很陽春只有頻果和苜蓿芽到後來愈加愈豐盛，奇異果柳橙汁豆苗芽連堅果花生都通通放下去說這樣才有蛋白質，打完一大杯我們也愈喝愈習慣，本來看到那一大杯濃稠的怪顏色液體說有說少好處我還真的是半信半疑，可是既然我讓我阿母養到這麼大除了常摔倒之外也沒出什麼差錯，表示可信度還滿高的，我第一次喝鼻子一捏咕嚕咕嚕灌一大杯只覺得草的味道很濃，可是既然我一直吃素本來就和牛一樣對草的接受度不低，所以除了覺得有點苦之外到沒有什麼排斥的感覺。

後來我媽加料愈加愈豐盛，也愈來愈投入健康養生這件事。其實很早之前媽媽就是執行養身之道的先鋒，我和妹妹還讀高中住在家裡的時候，有一陣子媽媽常常藉故說家裡白米不夠要放糙米或五榖米，我們還小反正煮什麼吃什麼沒差，即使比較喜歡白米飯的口感可是煮飯的人最大所以也不敢說什麼；我爸可不是，一看到非白米飯上桌就皺眉頭，我呢，有人撐腰有時也會發言說白米飯比較好吃。過了一陣子天天要不是我阿母覺得我們不知好歹而肝火上升就是我爸一頓飯吃的嘆氣聲連連，所以米飯改造計畫，宣告失敗。

面膜貼上臉的那一煞那，我忍不住尖叫起來。

2006的夏天在欣怡的大力推薦加上我、媽媽、妹妹使用過都讚不絕口的前提之下，九月回美國之前在康仕美趁打折買了一堆當時正ㄏㄤ的單片包裝的面膜，有紅酒、Q10、蘆薈、珍珠粉，數一數大概有五十片，當時還心想大概沒幾個月就用完了，到時候再請媽媽從台灣漂洋過海補貨。扛回美國之後，也許是事情一多人也懶起來，一有空除了睡覺之外什麼事都不想做，也沒多餘的精力來顧這張臉，或者也是一離開台灣這個大家對於皮膚好不好白不白人瘦不瘦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地方，好像一下子也不在意起來了，天天除了卸妝洗臉之外，就是乳液化妝水加絕對不能忘的眼霜，除了眼尾愈來愈明顯的細紋之外其他倒也沒有什麼大毛病，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沒有人陪著，敷面膜可是一件大工程啊，沒有人作伴大家一起來好像也就提不起勁了。自己一個人貼張又濕又冷的面膜在家待著，我才不幹。

而且十月十一月那一陣子排蝴蝶夫人，進劇場那兩個禮拜天天都要在臉上抹白粉，不曉得是不是皮膚不適應或是對當時使用的RMK粉底過敏，臉上不斷冒出可怕的怪東西，我雖然對保養皮膚這件事不太在意，或者是說不知道怎麼在意，至少還知道在這種情形之下，less is better，就更不敢亂來，一堆辛苦擠在皮箱帶回來的面膜就這麼擺著供起來拜，偶爾看到心裡可惜一下也就算了。

當我在熬夜一天之後，竟然睡一個星期都補不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死期到了。

「睡眠不足」在我讀書的時候從來不是問題，國中三年在師大附中開心度過，每天瘋打籃球瘋到回家一碰到書就流口水睡著，驚醒之後精神大好開始讀書一讀可以讀到一兩點，隔天六點半起床又是一尾活龍，從來也沒有什麼遇到週末要補眠的惡習。

雄中三年更不得了，除了剛進學校因為多種原因，從全校都是男生只要一進校門就永遠都有人兩之眼睛死盯著你看，到去福利社要經過三棟男生教室簡直像在走秀一樣心臟無法負荷，到因為不是科班出身一進學校什麼也不會，考前補習過的樂理視唱聽寫怎麼一進到班上通通變成我好不容易費盡心思認識了卻一直無法變成好朋友的那種人？結果第一次段考考到全般第二十名而我們班不過也才二十六個人！我阿母輕輕一句：「阿你這樣會不會落地(註一)啊？」我開始發憤圖強，反正術科不如別人只好猛拼學科，拿出國三準備考高中的那股狠勁一天睡不到六小時還是照常天天精神百倍，校慶來了還興奮自願參加跑百米加上大隊接力(註二)最後一棒，天天活力無窮也沒有聽過身邊同學喊睡眠不足或是失眠睡不好之類的，年輕就是本錢啊！

不嫌煩的人可以看一下囉！

1.最重視家人。
2.從來不知道自己愛做飯直到五年前來美國。
3.不喜歡化眉毛。

上台北之前其實我很緊張，不僅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和台灣的NSO合作，也是我第一次在國家音樂廳登台，更因為同卡司的歌手大多都是早就久仰大名的老師級人物。

第一次和聲樂教練Linden排練時我簡直緊張的像要死了一樣，因為去年回台灣唱給他聽時他就跟我說過要改這要改那這個不行那個不對，一年之後我是不知道我有沒有比較好啦，可是他是個龜毛的德國人這件事總是沒有改變。

所以第一次和林登先生的coaching簡直是一個混亂，簡言之呢，就是這位德國先生和我的美國老師，對唱歌這件事有非常不一樣的想法，那沒關係啊，我們是一個民主的社會，連中正紀念堂附近都可以像沒有政府一樣包圍起來了，有什麼不能講的，每個人都有自由發表意見的權利嘛！但是問題來啦，苦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