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天醒來看到下雪第一個反應不是 ”啊! 不妙!!”而是 “媽呀!!太妙了!!! 下雪欸!” 畢竟我們是亞熱帶來的觀光客啊, 可是這個興奮的心情在照了幾張照片準備要出發到火車站時完全消失殆盡, 因為下雪天對Baltimore來說不是常態(而且2001那一次大風雪好像是不知道幾十年來少見的大風雪, 我們真是好運到不行啊!!), 所以大家也都不知道怎麼辦, 計程車行完全是關店不做生意了, 意思就是我們得拖著一堆行李走大約十個blocks到火車站, 在雪地中喔!! 真的快瘋了, 可是沒辦法, 因為火車票訂了(其實那早該想到下雪根本時程表都亂了, 誰還管你訂不訂票啊…), 所以走了大概有八百年那麼長終於到了Penn Station, 當然啦, 火車時程亂成一團, 就眼睜睜看著我們應該搭那班車停也沒停直接就從我們眼前開過去, 四人完全是嚇傻了, 對看了一眼, 決定下一班再進站無論如何都要擠上, 所以又過了很久, 下一班往紐約的車終於進站, 我們四個說什麼都要擠上去(而且是加上大概有六箱的行李吧), 當然囉, 在這種情況之下車上會有位置才有鬼, 所以兩個半小時的車程我們就全程站著(原來美國的火車在特殊情況下也有站票, 可能就像我們過年要加開班次, 還是有一堆人要站著的情形一樣吧!!)

到了紐約之後, 在紐約的Penn Station冷的快瘋了(順便一提, 在這種天氣之下 ,台灣買的漂亮大衣完全是重看不重用, 照相很漂亮, 禦寒就別說了吧), 然後我們訂的Flushing民宿那位怪先生一直遲遲不來接我們, 電話中說什麼要進Manhattan因為下雪交通不便什麼的, 氣死我了, 結果本人吼了他一頓, 終於把他給叫來了(不是我兇喔, 是這是當初訂房時就說好了deal); 到了之後, 我的媽呀, 嚇死人了, 房間小就算了, 我們在unpacking的時候這位從對岸來的先生居然可以自由進出我們的房間, 照理來說, 我們住進房之後, 房間的所有權應該就不屬於他了吧, 尤其是晚上, 總之就片混亂中度過第一個晚上(而且他樓下的辦公室還掛著一張超級大幅的他的自畫像 很妙吧?)

後來經過去Boston找宜錦(到現在還是很感謝宜錦當時的大力相助, 不僅幫我們訂火車票, 還提供我們住的地方, Boston是我們audition tour中唯一有人照應的地方, 現在想想心裡還是暖暖的; 雖然過了四年, 宜錦已經回到台灣有了超級棒的工作, 而我還在Baltimore這裡唱唱那裡唱唱, 2001的Boston 相見還真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以及去加拿大找當時在Halifax當交換學生的妹妹(要不是因為妹妹在那邊, 我想應該不會有任何一個台灣人一生中去過Halifax兩遍吧, 下一篇再做詳情解說), 後來又回到紐約, 只不過這時只剩我一個人紐約, 因為其他人都結束他們的考試先走了, 所以我的紐約獨自冒險其實是從現在才開始…..

因為我只有獨自一人, 所以搬來Downtown Manhattan的一個旅館(要再叫我住在有大幅自畫像的那位先生家我才不要, 嚇都嚇死了), 我還記得好像是在五十幾街和Broadway附近, 很方便的一個區, 現在想起來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覺得自己像個公主的感覺(想一想嘛, 自己一個人在紐約, 紐約喔-------雖然現在根本再也不覺得紐約有什麼big deal了, 但對當時的我來說, 是再大不過的一個驚奇); 白天沒有audition時就到處晃晃, 一個晚上去了Met看Verdi的Nabucco, 現在想起來, 真不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 我根本不是個愛Verdi歌劇的人, 那時會去根本是看在Met的份上, 加上那是我唯一可以make it的機會, 結果買了站票, 看到第一個intermission就逃走了, 實在是站的太累, 加上Verdi的歌劇又大聲, 吵的我頭痛的要命(我知道我知道, 講這種話實在是大不敬, 可是是真的啊, 吵的我得假裝沒發生什麼事一樣冷靜的在中場消失), 隔天去New York City Opera看Tosca就好多了, 一來是有位子做, 二來是我很愛Puccini(雖然他一輩子都不愛Mezzo,只寫過一個Suzuki,而且那還是個女僕, 可是我還是愛他的歌劇愛的要命), 早就不記得誰唱誰了, 只記得那個唱Tosca的女高音聲音超好聽, 人又美, 重點是身材好的不得了, 完全不是傳統的電冰箱女高音, 也算是紐約的美好記憶之一啦!!!

其實獨自留在紐約的重點是audition,如果你還記得的話, 不過因為Juilliard的audition只是一般, 其實我自己覺得還可以, 但是回到放東西warm-up的地方, 聽到一個韓國mezzo在發聲, 我心裡就想, “哈 這下是沒望了!!” 所以匆匆在門口照了相留念(也算是到此一遊啦), 就趕快回到旅館繼續去當我的公主啦; 至於Manhattan的audition, 除了從地鐵出來被路旁坐一排的拉丁裔美人(就是珍妮佛洛培茲的同胞們啦 簡單說)盯的渾身不自在之外, 加上那所學校的人一般說起來並不是特別友善(如果有獨這所音樂院的人看到這個宣言, 請不要有offended hard feelings, 這只是一個general statement), 唱的就也還不錯, 老師問了一些問題, 聊的還滿開心的(地鐵站被嚇到其實是我自作孽, 因為人家direction上明明就是說在116接下車, 我就偏偏自作聰明想說, 既然音樂院是在122街, 那在下一站125街下車不是比較近嗎?! 結果人家這樣說是有道理的, 因為再過去就是比較不好的neighborhood了, 誰叫我要自作聰明, 被嚇到也是活該…)

Manhattan就是我的audition最後一站囉!! 之後就帶著比三個星期前重兩倍的行李快樂的回家啦(這時心裡狀態完全是, “哇!! 玩了三個禮拜, 順便audition了五所學校, 寒假這樣度過真不錯, 不過會考上才有鬼吧….. 快樂的回家見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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