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去紐約,除了和妹妹攜手走跳感覺極度歡樂之外,還有一件每年去紐約都一定要做的事。
上課。
我回台灣之後沒幾年,因緣際會之下,開始做劇團,開始教音樂劇,開始教不只是聲樂的各種唱腔(唱法),學生開始從高中音樂班大學音樂系聲樂主修(或副修選修),拓展到各大選秀節目參賽者,駐唱歌手,音樂劇演員,或劇場演員(但台灣恐怕沒辦法分這麼細),簽約但未發片正在培訓中的藝人,或純粹就是沒有受過任何音樂訓練但天生有一副可以唱歌的好嗓子的年輕表演者,等等。
你可以想像我剛開始教這些拿「對的人」來上課的學生時,我的心情。
惶恐(可以不要轉音轉成那樣嗎?),詫異(你的五線譜呢?沒有五線譜我怎麼幫你彈?),驚豔(這種聲音應該去當歌手啊!)等等。
但更多的是,逐漸感覺自己的不足,和更多的資訊需求。
只是你知道,礙於兼任老師很沒錢,所以,我一直等到2015年,因緣際會之下,去了雪蘭多大學上了CCM,開啟了一道門。
隔年再去,把門後的風景看得更透徹。
而17年,在陰錯陽差之下,沒有上到大家讚不絕口的老師,但老天又給了我一扇窗。
調整了自己的唱法,位置,呼吸,以及最重要的概念,少少兩堂課,貴得要命的學費,值得。
今年,除了唱歌,我下定決心,要來上表演課。
教了這麼好幾年音樂劇,看了一堆書,中文的英文的網路的書本的,也看了一堆影片,什麼都看,就怕有什麼我不會的我不知道的我誤會的等等,亂教給每學期這麼多個坐在台下睜大眼睛(時不時放空)的學生。
於是,一樣找了老師,然後在貴鬆鬆的聲樂課之外,再加上音樂劇表演課。
上完第一堂課,妹妹在琴房樓下的咖啡廳等我。
「上得怎麼樣?」
「沒有在開玩笑,棒死了。」我正要接下去講細節。
但妹妹沒有給我機會講下去,她回了「喔,是喔~」,然後一秒都沒間隔地跟我報告她剛才在網上想買NIKE的鞋子但怎樣又怎樣沒有買成。
「怎麼辦?我想買。」
哈樓?你可以有一點社交禮儀嗎?
但我太沈浸在自己的喜悅裡了,決定不跟她計較。
活到這把年紀,還可以享受學習的喜悅,我覺得自己很幸運。
當然,也迫不及待想要把我經過這幾週之後消化反芻再整理的東西,給(希望不要再時不時放空的)新學期的新學生。
所以,來吧,新學期,I am re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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